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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傑利柯是法國首批浪漫派的畫家之一,其生活與繪畫皆表現出浪漫派風格的活力。由於獨立而富裕的經濟狀況,使他能隨心所欲地在繪畫及馬匹兩方面投注大量的心力。

 傑利柯受格羅﹝Gros﹞的影響很大,特別是在畫馬和選擇當時社會題材這兩方面。他在技巧上的革新也很值得注意:他不再做許多的精細草稿或局部研究,而由模特兒依一草圖擺姿勢,然後直接在畫布上畫。

 百日戰爭期間,他因不滿路易十八﹝Louis XVIII﹞軍隊的倒戈投向拿破崙,而加入步兵,護駕國王逃往比利時邊界。此後又對此舉懊悔,而與復辟派反對者的立場一致。這種立場反映在他的許多作品中,如希臘獨立戰爭、反奴役、宗教審判等題材上。

 1816 年他至義大利遊歷一年,並對米開朗基羅的畫做深深著迷,他曾熱心地研究米開朗基羅的畫。 1820 ~ 1822 年間他住在英國,在這段期間內他作了許多關於馬和倫敦街道上窮人景象的石版畫﹝lithograph﹞。他的作品數量不多,但他對浪漫派卻產生深遠的影響,年輕的德拉克洛瓦對他極為崇敬。1822 年,他回到法國,並於兩年後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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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傑利柯﹝Theodore Gericault﹞作品介紹
梅杜薩之筏﹝The Raft of the Medusa﹞
1819 年
油彩‧畫布,491 x 716 公分
羅浮宮,巴黎﹝Paris﹞,法國
 

 傑利訶的這幅畫,描繪了 1816 年震驚法國的一宗悲慘事件:法國梅杜薩號軍艦在海上失事的情節。

 沈船原因歸咎於一位無能的船長,他是一位因復辟事件而復職的貴族。這場悲劇十分可怕,沈船時 利用木頭筏子逃生的倖存者有 150 人,而傑利訶所表現的畫面,是這場悲劇的最後時刻,此時筏子已經在海上漂泊了 12 天,亦即在阿爾古斯號船發現它時,只剩下 15 名倖存者劫後餘生的情景。為了繪製這幅畫,傑利訶參考了過去和當代大師的作品,特別是米開蘭基羅的作品,和卡拉瓦喬作品中光線的明亮度,以及魯本斯的畫面節奏。

 1819 年,這幅畫以《海上失事》為標題,參加了沙龍展,但卻遭到強烈的攻擊。這些攻擊不僅出於政治因素﹝政府當局竭力隱瞞這一醜聞,因而為此畫感到極度的緊張﹞,而且也出於當時的美學觀點爭議的原因。因為這幅作品遠離當時非常流行的新古典主義規則,其技法與當代那些無可爭議的大師相左,例如,傑利訶使用了強烈的明暗對比,以及光線的猛烈閃現,與大衛﹝Jacques-Louis David﹞那明亮而生動的色調相反。畫面幾乎是單色的,深深的棕褐色色調,均是通過瀝青來實現的。畫面表面上看來是建立在一個錯綜複雜的結構之上,但實際上則勾勒出一個精確的上升結構──最終結束於右邊倖存者高高舉起、拼命搖動的緞布上。一種高度的緊張感,一種朝著地平線的光線向前移動,期望得救的焦慮感,使這幅作品具有特殊的暗示力量。

 這幅作品有力地證了傑利訶渴望蛻變為屬於自己的新時代,可是卻又受古典主義,和浪漫主義教條的影響,而矛盾不已的心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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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家衛隊的騎兵軍官
﹝An Officer of the Imperial Horse Guards Charging﹞
1812 年
油彩‧畫布,349 x 266 公分
羅浮宮,巴黎﹝Paris﹞,法國
 

 這一幅作品是傑利訶對文藝復興和巴洛克時期,以及陳列在羅浮宮的大師們的作品,進行多次研究學習之後,所繪製的早期作品之一。﹝皇家衛隊的騎兵軍官﹞一畫中,軍官手握軍刀,與前蹄提起欲直立的馬,一起作衝鋒陷陣狀,軍官雖已負傷,渾身無力﹝雖然軍服仍完好、高雅﹞,但仍要拿著武器向前衝刺。他的身體挺立,騎在以豹皮裝飾的馬鞍上,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,但是他的目光卻望向遠方、凝聚不動,流露出勞累、失望的神情,似乎仍在盼望救援人馬的到來;前方的戰火雲煙卻不斷地向騎兵軍官陣陣逼來。

 皇家衛隊的騎兵軍官這個主題,是傑利詞從歷史上汲取的素材﹝雖然傳統的看法認為,他的這幅作品是受到一匹難以駕馭的馬所啟發的。據說在聖克勞德的節日期間,一名巴黎的工匠曾租用這匹馬拉一輛敞篷的四輪馬車。﹞畫面氣氛充滿戰爭的火藥味,天空燃燒著戰雲;滿目皆是奧斯特利茨戰役的煙塵;軍官的戰馬在轟隆隆的砲火射擊中,激動異常。這幾乎是拿破崙對抗普魯士軍隊一投中,取得勝利的象徵和祝賀。

 這幅畫可以說是大衛的﹝拿破崙越過聖伯爾拿山隘﹞一畫的延續,為了這幅畫,傑利詞畫了二十多幅草圖,在這些草圖中,傑利訶反復研究和變換著馬的姿態。他甚至把一匹真的馬牽進畫室裡,不知道是否如克萊孟所說的,他是要捕獲馬跳躍的動作,或只是想「把馬的形象深深烙印入腦海中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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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嫉妒偏執狂的女精神病患者
﹝Portrait of a Woman Suffering from Obsessive Envy﹞
1822 ~ 1823 年
油彩‧畫布,72 x 58 公分
美術博物館,里昂﹝Lyons﹞,法國
 

 傑利訶畫過一組十幅精神病患者的系列肖像畫,送給了巴黎薩爾帕伊埃醫院的院長,也是精神病專家的 E.J.喬治。促使畫家畫出這一系列肖像畫的原因不明,有人認為可能是為喬治大夫的著作《論瘋子》﹝1820年﹞一書作的插圖;也可能是為喬治大夫的病理課所作的醫學說明圖;或者,更大的可能性是為了報答為他醫治神經衰弱的大夫所作的贈品畫作。傑利訶在創作《梅杜薩之筏 》﹝The Raft of the Medusa﹞ 時,曾患有神經衰弱的病症。總之,這幅畫面表現出來的,正是模特兒的精神狀況,傑利柯對他們的痛苦深表同情,對如何看待精神病患者,以及這類醫學的研究極感興趣,就是因為這些因素,促使傑利柯創作出這些精神病患者的肖像畫來。

 傑利訶是一位極敏感的藝術家,所以,他的這種興趣並不會令人感到奇怪。他曾經通過繪畫,表現過梅杜薩之筏海上失事者的絕望,也表現過宗教裁決所囚犯的苦痛,和黑人奴隸的悲劇,因此,人們已逐漸習慣在他畫筆下,人物的真實面貌了。

 傑利訶在我們眼前展現的肖像,無論是男人或女人,其面孔、舉止和表情上,特別是住嘴部摺皺上,和難以捉摸的目光中,都表現出病人的瘋癲與不幸。

 對這些不幸的人,傑利訶給予人道的聲援,他似乎在此批判一些殘酷的說法﹝這些說法認定那些不幸的人都是金錢、功利、戰爭、偷竊、妒嫉、戰功的犧牲者‥‥‥﹞,於是,傑利訶從這幅畫的畫面中,呈現這個老婦人從害怕的、含混的、畔略抬起的迷惘目光之中,流露出她正在請求同情和理解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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馴化牛隻﹝Taming of the Bulls﹞
1817 年
油彩‧畫布,56.5 x 48 公分
哈佛大學幅格藝術博物館,麻州﹝Massachusetts﹞,美國
 

 這是傑利柯在遊歷羅馬,回到巴黎之後,所繪製的早期作品之一。比起傑利訶其他的作品,這一幅畫更能反應田地對米開蘭基羅繪畫技法的鑑研,同時也表現出他根據古典藝術的技法,把現實變成神話的研究。

 在畫面中,我們可以發現傑利柯把「義大利的現實」轉變成「神話」的一種特殊方法,他的目的就是把拿破崙時代的晚期,那種迷漫整個法國的低沈氣氛,比照羅馬平民在節日慶典及各項比賽時,所迸發出來的力量。於是,本該是販賣牛隻的市場,卻變成了舉辦世俗儀式的地點;牛巿,已失去了任何現實需要的意義,而成為對米特拉神的崇拜﹝米特拉是世俗之神﹞。為了祭祀神靈,人們正在殺牛。

 畫面從底部展開,其餘部分作為背景出現:左邊是陰影中的一堵高牆,中景是另一堵長長的白牆,旁邊有一幢小小的建築物,建築物的後而是一座小山,和佈滿雲彩的天空。

 畫面前景,在一組動物的赭石色、灰色和紅色的色調上,以及左邊牆面陰影的暗色調上,突出了人物衣服的綠色和紅色的鮮艷色調;再者,由於在背景那一排長長的、明亮的白色圍牆,以及向遠方伸展的小山和天空的綠色、藍色的襯托下,使整個畫面額得更有質感,也更為和諧。

 
受傷的騎兵軍官﹝Wounded Horse Guard﹞

1814 年
油彩‧畫布,46 x 38 公分
羅浮宮,巴黎﹝Paris﹞,法國

 

 傑利柯的這幅作品重現了歷史事件:拿破崙的軍隊瓦解,並丟棄了帝位。兩年前,傑利柯曾以一系列進攻和獲勝的騎兵,頌揚過拿破崙軍隊的勝利。現在,從這位坐在土波上休息的受傷軍官身上,流露出戰敗的苦澀;不過,在他畢挺閃亮的軍服上,可以看出他仍保持了軍人應有的尊嚴。

 
 ※以上資料來源:視覺素養學習網